杨式太极拳 练习杨式太极拳有三大难点
练习杨式太极拳的三大难处
一、因缘性难空
笔者近几年比较关注老年人太极训练的现状,通过调查访问,发现步入老年才开始习练太极的大多数人是带着治疗各种慢性病、疑难症来寻找“特效药”的,有的人被慢性病困扰多年,但因在岗时忙于家事、公事而无暇顾及,有的虽练过太极套路,但终因精神与时间都难以集中,使情况变得有些不妙。
他们决心练太极是基于对太极圆润、柔和、平稳的训练方式的信赖,是对其精神与生理的调适效果的仰慕,是抱着强身健体、祛病延年、修复身心而来的。
而那些教拳者中的多数人却不怎么照应他们的这些合理、正当的要求,总是不厌其烦、照本宣科地强调技击原理与方法,即如何去防身、打人,以技击作为一种主导思想,使“末”提升为“本”,使“珠”上升为“红线”,使”宗”淹没,于是习拳者中有望而生畏者。有知难而退者。
有心不在焉者,有充耳不闻者,从而冲淡并弱化了他们的心理需要与生理要求。当然,带来的问题是教与学侧重点的偏离与太极神髓的淡化,故而训练效果不怎么理想。
二、太极难
人们说在武术品类中,太极难主要是针对技击而言。但练成技击神功后,威力无比,不可抗拒,优于任何一个拳种。
李白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名句,但古之走蜀道者仍然成千上万。而太极之难练成技击神功者,则为数极少。
《真正大成拳》著者讲,过去与现在练成“惊、弹、抖、震”功夫者,只有少数几人而已。太极里的技击神功面临同样状况。故必须正视其难。
其难表现在几个方面:
1、难在其神奇性
真正的技击艺术,其表现为“四两拨千斤”(亦有说“拔千斤”),无力胜有力,力从他借,沾连粘随,耄耋御众等。如没此奇能,则只是技击的“空壳”,并没技击之内核。
2、难在时段与年龄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人到六十万事休”,这些都是强调年龄期。不顾年龄的观点是片面的,这是一个常识。即便是吃饭,只要活着的人都有“吃”的现象,到了老年期便与青少年期迥然有别。
按照传统的太极之见,一般认为练太极得需要十年功夫,还是指从年轻学起,即“十年磨一剑”。进入老年才开始习练,其接受、记忆、想象、模仿、创新等能力均已大大减退,少说也得十五年左右(还要考虑其他条件),假设八十岁左右才学成而“锋刃未曾试”,岂不成了屠龙之技?
3、难在高师难遇
那种真正的技击神功非一般知拳者能把握、传教的。况且,一个世纪以来,陈长兴、杨露禅、杨健侯、杨澄甫、陈发奎、李雅轩、汪永泉等大师授徒逾万,有几人能得其真传?
4、难在学者素质
太极大师——水性杨式太极拳创立者王壮弘先生认为必须是绝顶聪明与刚毅的习拳者才能学会技击神功。一个习拳者必须对儒道佛有通透的领悟能力,在习拳中有很强的理解、体悟能力,才能学到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
如若不然,只能是个“冒牌货”的自吹自擂。我认为,此观点既是对太极神功的准确体验又是对太极现象的合理考察。
王先生本人练过形意、八卦、搏击、太极等武术六十年,传教太极也达四十年,其他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按理讲其观点比较有说服力。
5、难在训练技艺
武术名家李紫剑先生在《杨式太极拳杂谈(三)》中有一个重要的太极观,笔者亦赞同。他认为:“实力是功力的基础。”基于这个意向,他提出:要练“应手即仆”的技击,则应该练杠铃、哑铃、石锁、俯卧桩及打桩板、打沙袋、踢木桩、揉石球、拉滑车及徒手搏斗与肢体打击训练等,这与太极史上高手们的训练情形相符合,而上述形式都不怎么适合老年人训练。
如果不充分考虑上述之难,盲目提倡老年习拳者也要重视技击,愿望与效果能统一吗?
三、白马非马
“白马非马”是名家的一个典型命题。当初公孙龙子设此局让后人陷入迷茫。你说是它不是,你说不是它又是。
两千余年来,后人难辨,他躲在九泉暗笑。连央视主讲易中天先生讲到名家时,因种种原因也对此不过闪烁其辞,稍稍带过。依笔者之浅见,公孙龙子是
以其大聪明玩弄小聪明者的糊涂。他故意将“白马是马非马”这一命题中减去“是马”,结果使所有的人陷入名相两难之境地。接着便让后人在许多类似问题上陷入“两难”而纠缠不休。
现在的太极操就面临此名相。你说是操,它是太极,你说是太极,它是操。不过,笔者认为:其主体倾向应是太极。当然也不必硬规定为杨式太极拳。
因为它符合于太极的基本原理——阴阳相济、天人合一,及虚实、动静、开合的训练形式,而不是以技击性作为标准,《技击性》一文认为太极操不讲技击不属于武术,就更值得思辨。
似乎太极操的示范不应请世界太极冠军邱慧芳女士,而应请体操王子李宁或者李小双。如果太极操不归于太极类,不归入武术类,那么作为武术领军刊物的《中华武术》的编辑们,在2008年第8至第l0期的“太极天地”栏目里大篇幅地、醒目地介绍并推广太极操是否犯了一个起码的逻辑错误呢?
况且照此逻辑,太极扇、剑、刀、棍、球、尺……则均不属太极,而应属于扇、剑、刀、棍、球、尺……然而多版本的《杨式太极拳辞典》将其均收入相关辞条中。
而且,多年来的《中华武术》的大编们的头脑是十分清醒的,何为太极、何为武术,他们心中有数。他们将太极操归入武术是武术化的武术观,归入太极则是太极化的太极观,其确当性不容置疑。
倒是我们自己拘囿于技击性而不得已陷入“两难”境地,求实质岂可拘泥名相?